鹤卌

昔年桥上过,杳杳一归人

 

忍别离 苏靖 02

他柄着一盏烛火,走在寂静漆黑的暗道里,才觉方才有多失态。也许把黎纲都吓得不轻。
他这一条残命,是从梅岭十万孤魂里拾来的。他没什么不能舍的,没什么不能弃的。他以为。
可救不救卫铮的事,却逼得他心乱、心惊、心悸。竟至于连那样的话都出了口。


“萧景琰,你有情有义,可你为什么没脑子!”


这话出口他便悔极。他此刻身为谋士,直呼主君名讳,是大不敬。即便是林殊,今时今日又有何等面目指责萧景琰呢。


别人不懂萧景琰,可他懂,只是他这个自诩懂得的人,却也还是要拦上一遭。他明知道,萧景琰生性如此,宁碎不全。可他还是以兄弟旧友为饵,置他于这霜刀雪剑中。


“等我死了,到地下见到林殊,他问我为何不救他的副将,难道我能说不值得吗?”


你这傻子。就算日后泉下相见,林殊他又怎么,再敢这样问你。


那烛火的光亮笼在梅长苏脸上。


这条暗道并不长,按萧景琰的步子,不过是一盏茶。梅宗主被人搀扶着走来,也不过小半柱香的光景。那夜里,梅长苏走得很快,快得不似那个畏寒体虚动辄便呕出血来的病秧子。可他心里却恍然,这条路像是从未这样漫长过。漫长得煎熬人心。


第一章的小尾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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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翌日,庭院里积了点不厚的雪。

靖王府邸中,庭生坐在廊下出神,方才手里攥着的雪团子冰得小手通红。飞流从檐上探出半个脑袋,然后身形轻巧地落了下来。他手里拿着的是两枝红梅,素白天地里,煞是好看。
庭生抬头瞧了瞧,还是又撇开脸去。飞流看看梅花,将两枝一并握在庭生手上。“没事。”鼓了鼓嘴,又添上一句,“苏哥哥在。”
庭生捧着梅枝,茫然地点着头。

昨日他本想和琰叔商量,除了读书能不能再教他习武。等了半宿,才听得府门口有人声。

"庭生“列叔叔叫住他。他见琰叔微微推开列叔叔,走过来左手揽住他。他张了张嘴,却没有出声。

”等我,是有事想说?“男人依旧是不苟言笑。

他点点头。

萧景琰脸上柔和了一些,”叔叔伯伯们还有事,明天我去找你再说。"他语气不似往昔,但小孩子又哪里听得分明。

庭生一个人走回去,推门时,看见了自己衣袖上那处暗色。他抹了抹,擦不掉,连指肚上也沾了些许。

第二天,府里果然出了事。连苏先生都留在了府中。梅长苏让飞流陪着庭生,便也没有再出现。



“晏大夫”

白发白须的老者将门带上,摆了摆手。

梅长苏眉头一拧,便要进去。

老者道,"人还没醒呢,小声点。"

梅长苏看了眼黎纲,“还未醒,当真伤得厉害?”又看向老者,"黎纲,让甄平给他们少阁主传信,请他速至金陵。"

老者闻言气得两眼直瞪,“你这小娃娃,倒先嫌弃起我来。"大步往外走,又气不过地转回来,”你尽管叫他来治,看你这主子等不等的到。"

黎纲忙抢道,“晏大夫!晏大夫,我们宗主这是气急了口不择言,又不知道靖王殿下眼下是个什么情况。宗主他自己就吃着您的药,自然是再相信晏大夫不过了。"见老者下了些火,又忙道,”那您老看,这靖王殿下到底如何了?“

晏大夫哼了一声,才道,"这小子倒跟你们家宗主一个气性,本来也不是多了不得的毒,他硬是扛了个把时辰,还饮烈酒!这酒一激,毒性散得快。清干净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


ps:我总觉得,我每回都断的很奇怪。不会分章节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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